正是因为阿涛的抠门,我对我们的婚姻十分失望。 结婚两三年了,他从来没有给我买过一件衣服,我用自己的钱买,他还在家里嚼,说我浪费家里的钱,甚至还怀疑我偷他的钱。 去年,公公婆婆给我们买了一辆标致308,但车子登记在公公名下,并没写阿涛的名字。结婚时,房子也是公公婆婆买的,也不在阿涛名下。公公婆婆担我将来离婚跟阿涛争财产。虽然我并不太在意,但还是觉得他们的做法蛮可笑。 尤其是阿涛,我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拿他跟雨柏(化名)比,越比就越伤心。 雨柏身材高大魁梧,阿涛却矮小瘦弱;雨柏谦逊、斯文、绅士,阿涛却太大男子主义;雨柏温柔体贴,宠我疼我,可阿涛却总想着我去照顾他…… 记得有一次我带孩子回娘家住了两个月,阿涛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我有些低落,虽然孩子并不是阿涛自己的,但他并不知道呀,他怎么能仿佛我们娘俩不存在一样?。
嗯,是的,我的孩子是我跟别人生的,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二, 他温和的目光总在搜寻我 10年前的春天,我认识了雨柏。我刚满20岁,在郊区一家企业工作,雨柏正好是我所在部门的主管,大家都喊他“柏总”。 雨柏经常陪同客户应酬,看他跟客户侃侃而谈,我记住了这个年轻有为又玉树临风的男子。尤其是他那一双手,修长,白皙。有几次我都花痴地想,这双手多么适合弹钢琴啊。后来,当他用这双手捧起我的手时,我又感觉到它们的温软有力。 而且我也感觉到雨柏温和的目光总在搜寻我。说不上谁主动谁被动,几个月后,我们就水到渠成地走到一起了。因为工作的地方离家太远,雨柏一周只能回去一次,大部分时间跟我在一起度过。 我知道雨柏有家室,但我不在乎。我喜欢这个大我12岁的男人,能够跟他在一起,就足够了。 雨柏很宠我,不管什么原因我无理取闹,从不发火,从来都是让着我,顺着我,还很疼我。有一次,我的手不小心割破了一个小口子,他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捧着我的手,他脸上的五官都心疼得变形了,我却心里甜丝丝的……我完全看得出,他疼我比疼他老婆多,因为他每次出差都会给我带礼物,而他老婆却没有。我还查过他跟老婆的电话清单,一周打不了两个电话。 我觉得我就是他的惟一,他什么都可以为我做,而我,也深深地爱上了他,我希望名正言顺地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三,我带着难言的苦楚出嫁了 可是,雨柏无法离婚。 雨柏的妻子是护士,他们在适婚年龄里相遇,结为夫妻。当雨柏跟妻子以这些理由提出离婚时,他妻子愕然,认为这不是理由,除非雨柏爱上了别人。雨柏当然不能明说,那样只会让在这场婚姻中本无过错的妻子伤得更深。 面对妻子的眼泪,心软的雨柏不再坚持离婚。转过来面对我的眼泪,他唯有长叹一声说,对不起,他什么都可以为我做,但就是给不了我婚姻和名分。他还说,我和他之间除了那张纸以外,跟夫妻没有两样,何必在乎那张纸呢? 我也想过离开雨柏。我曾经远离他,去南方待了8个月,是雨柏打电话哭着让我回来的。回来之后,他给我租了房子,说他不想回家了。我知道心软的他最终是离不了婚的,我也不想伤害那个无辜的女人,最后,我把他推回去了。 我爱雨柏,我不会为难他。可是,随着同龄女友相继出嫁,我父母也四处托媒人说媒。阿涛便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阿涛身材、相貌都非常一般,但父母说他家境不错,而且脾气温和,我嫁过去至少不会吃苦。我能挑什么呢?我心里只有雨柏,跟谁结婚,不都是一样吗?顺从父母的意思,3年前,我带着只有自己明白的苦楚出嫁了。 我结婚的事情,从头至尾雨柏都一清二楚。记得第一次告诉他,我父母让我去相亲,他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心里百味杂陈。后来,他默认了我即将成为别人名正言顺的新娘的事实,不再说什么,还默默地塞给我钱物,说,算他的一份心意。四,他是一只能仰望的风筝 嫁给阿涛后,我仍然无法停止对雨柏的爱。因为隔得很远,又有所顾忌,我们见面次数很少,但他还是像过去一样宠我。平时,任我的手机随时定位他,任我随时打电话给他。 但有一件事,雨柏的表现让我有一点点意外,那就是他在嘴上不愿意认我们的儿子。 因为身体原因,阿涛很少跟我有夫妻之实。确定怀孕时,我推算了一下,孩子百分之百是雨柏的。我打电话告诉他,他连连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但他并没有说让我打掉孩子之类的话,让我好好注意身体。 儿子生下来后,我带着他见过几次雨柏。雨柏见到孩子很开心,又是亲又是抱。我故意逗他说,还说不是你的,怎么一抱就不愿意放手啊?雨柏也不恼,笑呵呵地说,反正孩子是你的,我就喜欢。这件事后来我也释然了,雨柏嘴上不认孩子,是有自己的苦衷,也是怕对我造成不利。唉,只要他心里有数就行,只要他对我们娘俩好就行,我怎能再怪他怨他? 雨柏的确对我很好,一如既往的好。因为阿涛干的是一个闲活,工资不多,家里用起钱来比较紧张。而我一直在家里带孩子,没有收入,阿涛也不肯多给一分零花钱,所以我手头很紧。要不是雨柏经常给我买衣服和零花钱,我不知还要跟阿涛怄多少气呢。所以,在为跟雨柏的事纠结时,我也挺恨阿涛的,如果他对我体贴一点,我何至于此? 每一天,我要面对一个不爱的人,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心里却要想着另一个人。而那个人,虽然深深地藏在我心里,但远在天边,像一只永远只能仰望的风筝,线头不在我手里,我能看得到,却难以触及……我不知道,生活该如何继续?文/楚天都市报记者 张艳(大千世界,悲欢离合。本栏目欢迎你来讲述自己的故事。电子邮箱:1678001939@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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