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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许多年前的小时候,由于生活在广东地区,是受到唱片进口文化影响最深的地方,所以我身边的很多家庭都会在家里置一台CD机,再搭配数模转换器和功放,加上落地的音箱,这样的一套组合就是有品味的象征。通常来说,一个家庭里的父亲会有一段时间里比较痴迷于这样把玩各种设备和唱片,我们称之为发烧友。我家里也不例外,在看起来专业性很强的CD机上(当时用的是松下的SL-PJ316),放着各式各样的盗版碟,上面写的都是90年代非常流行的港台歌星的名字。虽然说那时候年纪小并不会操作CD机,也对CD机里播放的音乐没有什么感情,但经常播放CD的耳濡目染,确实对我之后的生活形成了一种暗示:我们的生活需要有形式的音乐。CD机在临近港台的广东也可谓是风靡一时,随便一户人家都会有CD机+音响这样的配置。无论是邻居家日夜播放的任贤齐,还是经常在堂兄房间里听到的伍佰,都在我的记忆中深深烙下了印记。每每听到那些歌曲,都会想起儿时有朋友、有音乐的欢快时光。后来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很长一段时间离开了那个叫故乡的地方,也没再用CD机听过音乐,某一年过年回家,邻居搬迁,堂兄结婚,父母也将从前的盗版CD扔了不少,CD机因为长年不用而加速老化,再也不能使用了,从那一年开始,就几乎和CD机断绝了联系。而非常庆幸的是,我很神奇地养成了自己收藏CD的习惯。因为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各种各样的音乐资讯,也能听到不少好听的、经典的音乐,了解到很多关于音乐的故事,所以在没有接触CD机非常漫长的一段时间里,CD依然是我宝贵的收藏品。全新未拆,是它们可以持续好几年的状态。在那些时光里,我经常会观察大家都用什么方式听CD。除少数车载CD机没有被改造成导航,人们可以用车上的CD机听CD以外,有些家庭还能像从前那样,使用CD机或DVD机+音箱的形式播放CD。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朋友的家越来越小,很少有人能有足够的空间放下这么大的一套设备,于是大家都更倾向于选择桌面或便携式的蓝牙音响,CD机很少有人再用。在最后的学生时代,数字流媒体已经走进千家万户,我却在母亲的柜子里翻出来一台古旧的索尼CD随身听。就在这个时候,我决定把自己收藏的那些CD都打开,寻找在这个时代听CD的意义。当我打开那一张又一张CD之后,我才发现在数字流媒体上根本不可能获得这样的体验。每一张CD里面都有它专属的内页,这些内页里穿插着音乐人的创作故事、一些老照片、或者是一些设计上的小心思……这些东西在流媒体上根本不可能感受得到。还是记得第一次听朴树时的感动每一首都好听的张震岳《OK》(内地版为《思念是一种病》)鲍勃迪伦的歌词内页照片居然有中文电视节目里知道的卡朋特永远是那么温暖周杰伦的音乐再过多少年都那么耐听经典的唐·麦克莱恩《美国派》再后来喜欢上了张悬香港乐迷心中的神级演唱会后来出来工作,自己也是一直保持着听CD的习惯。刚出来时房子比较小,也不想像以前搞那么多设备那么麻烦,也不想整天背着个随身听,所以选择了壁挂式的CD机作为自己平时听音乐的伴侣。这几年自己赚钱的能力提升上来了,生活的空间也更大了一些,所以在不久之前也换了功率更大的、听得更舒服一些的一体式CD机。现在打开那些唱片,拨开CD机的开关,还是会想起从前一大家子人在一个房间里听CD的那段日子。可以说,如今的唱片不是一股复古回潮,而是人们原始的情感,就在于怀念过去美好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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