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价车用软件(黑车发票司机记者出租车)「专车计价器」

计价车用软件(黑车发票司机记者出租车)

12月24日,工体北路,3辆车内悬挂红色小灯的车辆在揽客。
本版摄影(除署名外)/新京报记者 陶冉 摄记者在北京市税务局官网上查询4张发票,校验比对结果为“相符”。
网页截图黑车司机老王正在打印出租车发票。
黑车司机用“打表”APP计价,不到3公里距离显示92元。
新京报记者探访年底打车乱象,出行热门地区现黑色踪影,网售出租车发票机可打“真发票”时至年底,各种节日密集到来。
新京报记者于12月23日、24日、25日探访了三里屯、王府井、后海等出行热门地区的打车情况。
面对出行高峰,各种打车乱象又浮出水面。
12月24日晚,在三里屯工人体育场北路附近,多辆黑车亮起条状彩灯、摇下车窗揽客。
而有些黑车司机则较谨慎,看到在路边停留的行人会低声搭讪,以此拉客。
在探访过程中,记者发现与以往的黑车相比使用了“新设备”,黑车司机在手机上使用相关“打表软件”用于记录收费里程。
而且相关数据可以自行调整以打出不同的里程数据。
而“打表软件”最终价格远高于网约车价格。
除了“议价”“拒载”等常见问题以外,能开“真发票”成为很多黑车的“优势”。
而且发票的金额、时间、里程等均可随意拟定。
司机表示:“这都是从出租车公司搞来的。
”司机路边揽客躲避检查12月23日22时许,在工体北路附近路边,很多人在寒风中等车并不停地跺脚。
“太不好打车了,这都30多分钟了还没有司机接单。
”一名男士抱怨着。
据市民反映,工体、三里屯一带经常有黑车出没。
在工体北路,有的“黑车”亮起前挡风玻璃正中间悬挂的各色彩灯,有的车辆用LED灯组成“空车”字样。
记者在上述地区探访发现,使用网约车APP下单半个多小时并没有司机接单,也未见空驶的出租车经过。
“你也看见了,打不到出租车和网约车。
”一名黑车司机说。
因为当天三里屯附近执法人员正在执法,所以该司机不敢打开揽客灯,只能将车停放在路边,看到路人便上前低声询问。
记者向前又走了不到5米,另一名黑车司机便上前询问,“别往前走了,这一排车要价都一样。
”北京上班族小倪说,他平时到三里屯、工体、王府井、后海游玩,多次因为难打车而选择黑车,对于满街的黑车,他表示早已见怪不怪。
“没办法啊,开网约车必须要办理网约车资质。
”一名黑车司机介绍,人流量大的地方,往往执法人员也较多,他通常不会主动去这些地方接客,担心被罚款。
“开黑车收入与开正规网约车的收入确实没有办法相比,肯定会有人铤而走险去做。
”上述黑车司机说,网约车每天开十三四个小时,去掉每月租车的5000元,再去掉油费、房租、饭钱等,每个月最终拿到手里的也只有5000元至8000元,“我认识的就有之前开网约车的司机现在又回去开黑车了。
”“的票”APP半途“跳价”12月23日23时许,记者以乘客身份与一名揽客的黑车司机攀谈,他称从三里屯到潘家园地铁站7公里的路程需要支付80元路费,“也可以打表,比普通出租车稍微贵一点点,没发票。
”眼见记者嫌贵执意离开,这名司机紧追两步,表示可降价到60元。
在行驶中,司机掏出手机打开一款第三方出租车计价软件开始计费。
软件页面显示,北京晚高峰每公里收费7.08元,但车辆在实际行驶过程中存在突然“跳价”的情况。
记者计算,车辆仅行驶了2.6公里,计价器上的车费总额已经涨到92元。
在车辆拥堵路段,车辆每次起步停车,计价器便上涨一元。
计价器在一分钟内价格上涨10余次,记者质疑后,司机表示按照此前商量的一口价收费。
但是,当车辆到达目的地后,司机突然加价到500元,称车辆实际行驶路程比原规划路线远,必须加钱。
“你路上也没说要加钱啊。
”“实际路程就是远了。
”黑车司机开始争辩道。
黑车司机表示,自己在三里屯一带拉活,很多消费的乘客都有一定的经济实力,通常也不愿意因为价格争执太久,对于司机的一口价,通常会“豪爽”地支付高昂车费。
“黑车”出“正规”发票12月24日晚上11时许,一些警惕的司机看到路边有人拿起手机疑似对着车辆,或经过有摄像头的区域,会将揽客彩灯关闭,转而摇下车窗与路人交谈。
24日晚,新京报记者站在工体北路路边的一分钟内,共有六七辆黑车缓慢停靠在路边并询问记者是否打车。
当记者询问从三里屯到王府井的车价时,有司机一口价“到王府井给50块吧”,有司机拿出打车APP输入目的地,按照优享车型的价钱要价,“滴滴价46块,走不走?”但上述司机均表示不能提供发票。
“走吗?给打出租车票。
”司机老王喊道。
老王说,自己来京已经10年,京牌是早些年买车上的,“你问外地车,他们都走不了长安街,70块钱不贵了,我给你开100的票。
”老王介绍,自己的发票与出租车一样,“是从出租车公司搞到的”。
车程过半,老王左手控制方向盘,右手从车里掏出一个小型机器,随即又从遮光板里掏出一张空白发票。
小型机器启动后,电子显示屏上显示上票,伴随着“滋滋滋”的声音,发票被卷进机器里,随后老王按了几个键后,发票打印完成。
“时间是可以调的,你要是需要我给你多打几张。
”新京报记者对比发现,黑车司机老王提供的出租车发票与记者手中的真票并无太大差别,仅有存根一栏为空白。
老王手中的发票打印机约巴掌大小,共5个操作键,从左至右分别为金额1、金额2、里程、设置、上纸。
老王分别给记者开具了总额720元的4张发票,除去本次行程的发票,多开的三张共收取手续费4元,“我这一张发票纸就10块钱本钱,200一张的,就多找你们要了10块。
”“敢议价多是套牌车”除了黑车以外,新京报记者发现,一些外观看上去与正规出租车一样的车辆同样存在议价和拒载现象。
12月24日晚间,三里屯一辆挂有顶灯的出租车司机称计价器出现故障,无法计费打印发票。
“到朝阳公园40元,没办法便宜。
”新京报记者当时查询到,从三里屯到朝阳公园约3.5公里,多款网约车平台当时显示,呼叫普通车辆的费用只需要15元左右。
此外,12月25日0时许,王府井大街与金鱼胡同交叉口附近一名出租车司机称,自己不打表,提供不了打车小票,无论去哪里都是普通车费的3倍。
12月25日凌晨,在王府井APM商场附近,不少出租车停靠在此处,但并不拉客人。
“不打表,没发票,但是跑空趟的钱你得再给我。
”记者计算发现,原本仅需30元的路程,加价到了80元。
针对上述情况,一名正规出租车司机表示,敢不打表的出租车以套牌车为最多,这些司机从报废车回收厂购买报废车辆,并找套牌安装在车上。
此外,多名出租车司机也表示上述情况确实存在。
根据商务部等部门公布的《机动车强制报废标准规定》,小、微型出租客运汽车使用8年。
有出租车司机介绍,按照国家法律规定,报废车辆是不允许再次流入市场的,而一些报废车处理厂会不遵守规定,把报废车以一两万元的价格卖出去,改装一下再次上路。
“报废车买的时候,计价器没拆除,有些人就会通过购买或伪造的途径得到出租车小票。
”追访1正规发票或因丢失外漏黑车司机开具的出租车发票究竟是否为真呢?新京报记者分别刮开4张发票下方的密码,在北京市税务局官网上查询,结果均显示,该发票系北京市国家税务局新版出租汽车专用发票,税控后台校验比对结果:相符。
而购票单位为北京光宇出租汽车有限公司。
新京报记者多次致电北京光宇出租汽车有限公司相关负责人,但均无人接听。
多名出租车司机表示,出租车发票都是由税务局下发给出租车公司,公司再分给司机们的,“但是需要拿存根那张去换,流水总额都在那张上面。
”出租车司机陈林(化名)介绍,一卷发票是100张,一般10卷一起发,“有丢失的情况。
去年年底,我车后备箱被人撬开,发票就丢了,一卷赔了200元。
”另一名出租车司机李世(化名)表示,他们公司的发票如果丢失一卷要赔500元,“不光这样,还得登报写遗失声明。
”李世推测,黑车司机们手中的空白发票很有可能是以发票丢失的名义流出的。
追访2出租车发票机网上可购黑车司机老王说,自己的发票打印机器是300多元买来的,但从哪里购买其拒绝透露。
随后,新京报记者在电商平台搜索与出租车相关关键词发现,有商家以出售打印机色带的名义销售发票打印机。
简单咨询后,商家向新京报记者发来了发票打印机的操作视频。
新京报记者发现,视频中的机器与黑车司机老王手中的发票打印机为同款产品。
商家在演示视频中称,“发票打印机会感应发票上的黑块自动停止,然后可设置上车时间,设置金额、里程。
调整好后就可以直接打印。
”商家还表明,“所打发票跟正规出租车发票是一样的。
”商家介绍,发票里的车牌都真实有效,可以设置好城市发给买家,价格是380元包邮,“机器里面有1000组当地出租车车牌可以随机打印,也可以随意设置更改”。
新京报记者注意到,该店铺售卖的此产品月销41件,共88人给了好评。
■ 律师说法运营黑车涉嫌违法严重者可追究刑责针对上述调查情况,京衡律师集团上海事务所律师余超介绍,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道路运输条例》第六十三条规定,未取得道路运输经营许可,擅自从事道路运输经营的,由县级以上道路运输管理机构责令停止经营;有违法所得的,没收违法所得,处违法所得2倍以上10倍以下的罚款;没有违法所得或者违法所得不足2万元的,处3万元以上10万元以下的罚款;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北京市康达律师事务所律师韩骁表示,非法运营黑车严重扰乱市场秩序,涉嫌非法经营,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规定,可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
非法出售或者购买伪造增值税专用发票的,在法条中均有体现,其中最高可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五万元以上五十万元以下罚金或者没收财产。
韩骁提示,黑车并不只是非法运营的车辆,对于乘客来说,还潜藏着巨大的财产安全风险及人身安全风险。
乘客消费者应提高安全意识及防范意识,切勿贪图一时便宜乘坐黑车,应时刻谨记选择正规的客运车辆,保障自身财产安全及人身安全。
新京报记者 王瑞文 刘名洋 实习生 吴淋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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