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国产战机的三代机的到四代机的研发过程中，大量的技术还是受制于之前研发基础的薄弱，以及气动研究方式的落后，需要寻求外部的帮助
而在和美国方面闹翻后，苏联成为了当时唯一的选择，曾经苏联航空设计部门的设计员指南我们都是花了大力气全部买下，足见当时的薄弱
而当时沈飞611由于地理位置比较有优势，因此邀请俄方专家合作的方面，主要由611主导
实际早在1990年开始，和俄方专家的接触就很频繁了，主要是航空研究院的支持下开始的，苏联方面主要是流体动力研究院比施根斯院士，之后的很多俄方专家也都是来自这个院所
而整个合作交流大致延续到2005-2008年，主要涉及的项目包括三代机，和新一代战机的预研工作
主要合作的方式有这么几种，一是沈飞进行概念设计方案，然后由苏联方面进行评审工作，然后提出反馈意见
当时准备搞两种方案评审，但是最后时间不够，只评审了一款中型机，采用的是无尾加鸭翼的设计
到1992年底俄方方面派出多名专家回访，提出了详细评审意见，包括阻力太小导致进气道效率较低；隐身计算使用北航提供的计算模型，实际误差高达10倍，还有重量方面也超标
这些意见都为日后国产战机的设计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毕竟当时底子太薄了，一句话点穿的东西，自己闷头搞要花很长时间
这里比较有趣的是，这个评审开始定位于科技合作不收费，但到了1992年后苏联流体研究所表示太困难了，评审大概要60个工作日，需要费用9000美元，最后谈好在加上1万元RMB
其实这个费用对我们来说不多，但是得到的东西却很划算，也说明当时苏联真的很困难，否则也不会为了这么点钱就愿意合作，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而随着苏联解体经济更加恶化，以前很多花钱买不到的东西，后来陆续都能买到了
比如说当时评审完后，就介绍这些评审计算参数时所用的软件，并且表示可以卖，价格是一百万美元，一系列软件打包
当时601所所长解思适一看这么便宜，毫不犹豫这边就答应了，当时候我们的软件还是60年代水平，计算的结果有差距不说，操作复杂效率低
当时苏联经济水平确实太差了，100万美元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后来这批软件移植后，又有专人过来教怎么用
后来空航天部部长、国防科工委预研局的同志还有航空研究院的多人参观软件演示后，都表示这是花小钱办了大事，以后要还有全部都要
另一种合作方式，就是俄方专家过来座谈交流，把问题当面地摆出来，类似于你问我答，这个主要靠参会人员领悟吸收的能力
最多的时候一次过来20-30人，不仅有流体设计院的人，还有米高扬的人，搞战效研究的、总体设计的、武器、起落架的，包括最后搞系统人都来，总体、结构、重量、航电方面的，反正10多天过来一批
这一段时间，李天总师代表国内给他们发钱，周末他就去买一些家电和生活用品带回家，可见当时高级科学家在苏联情况也不好
因此对科技工作者待遇降低了，人才技术肯定是要流失的，毕竟人要吃饭嘛
其实现在回头来看，当年的这套交流合作方式是很聪明的，因为定义为科技合作而不是武器出口，不需要当时苏联或后来俄罗斯国防审核，当然后来普京时代又管的很严了
同时这也让中美交恶后，我们又一次接触了当时世界先进的航空技术，这对于歼10/歼20的开发都有着重要意义（611也参与了交流）
不过这种交流最大的问题是要看个人水平，别人只提意见、说问题、说方向，能吸收多少看领悟能力
远远没有直接买成品、买技术划算，相当于是花钱买对方专家大脑里的知识，很多东西可能只说一次
相对于不少只会买成品的国家肯定觉得麻烦，但是对于希望独立自主发展航空装备的我们来说却甘之如饴
这也充分说明国内的军工人为了新一代战机所付出的努力，估计当时对方专家说的每一个字都不敢忘记，这些东西结合这么多年自身的探索奋斗，才有了现代化的军事装备，这份功劳是实实在在的